这日，白家脚行如往日一样忙碌着，码头边却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，将装着洋酒的货船困在漩涡当中，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，白玉书拿出一捆绳，一端系在腰间，一端交给岸上的人群，想要游到船上再由众人拉回。但漩涡太大，他渐渐体力不支，小鱼见状，毫不犹豫地扎入水中前去救他。一旁坐在码头的男子莲玄见到小鱼跳海，矫健地跳到了码头最高处，指尖微微施法，想要将小鱼收服，原来他是个收妖师。

小鱼将白玉书拖出水面，正待和他一起上岸时，被海里的鲲一口吞下。这鲲是小鱼的伙伴，见小鱼贪恋人间才出此下策，他闭口不让小鱼出去，但招架不住小鱼的恶作剧，一个喷嚏让小鱼逃了出去。

被救上岸的白玉书迷迷糊糊地醒来，管家支支吾吾地告诉他小鱼失踪的消息，得知噩耗的白玉书不敢相信事实，通过这几日的相处，他渐渐喜欢上了小鱼，心爱之人为救自己惨死，白玉书心痛不已。他颓废地坐在房间，双目赤红，心如死灰。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，白金刚又有人过来找茬。白玉书正在悲愤当口，平日温吞的他径直冲出脚行和一帮地痞对峙，对方人多势众且蛮不讲理，没几下白玉书就被围在角落挨揍，人群嘲笑白玉书的无用和懦弱，大肆辱骂。

突然，围着白玉书的地痞流氓被一脚踹开，白玉书抬头看去，本已死在海里的小鱼竟然重新出现在他面前。小鱼打退了白金刚，两人再次重逢。经历过失去小鱼的痛苦，白玉书更加明确了自己内心的想法，他希望小鱼留下来，做他的妻子。心悦白玉书的小鱼羞赧的答应，两人约定过几天就结婚，白玉书要为小鱼定制一件最美的新娘服。

白玉书带着小鱼来到叶青春的成衣店，隔壁画雪斋的金性坚早在小鱼经过时就感知到了小鱼妖精的存在，他也走进店中，正巧与小鱼打了个照面。小鱼敏锐的感觉到对方的冷冽气质，无端的生出惧意，老板叶青春给他们相互介绍后，小鱼得知金性坚的名字不寒而栗。金性坚只丢下一句：鱼总归是要回到水里的。就转身出了店门。

莲玄自上次码头漩涡后就一直跟踪着小鱼，一日见小鱼上岸，不由分说就直奔而去。他秉持着人妖殊途的原则，不愿放过小鱼，小鱼不敌莲玄，正快要被降服时，一绿衣女子出现在莲玄身旁捣乱，小鱼乘乱逃出获得一线生机。

每次去白家脚行都出师不利，白金刚的领头寻得了一把枪，决定下一次一定要让白家脚行吃点苦头。一群人来到白家脚行，小鱼未经世事不知枪的厉害，像往常一样利落地冲了上去，虽然将白金刚一伙人击退，自己却身中一弹血流不止。这一幕吓傻了白玉书，怔愣之际，鲲化身出现，告诉了白玉书小鱼的妖精身份并想要带走小鱼。白玉书夺过小鱼，即使小鱼是妖，他也要和小鱼在一起。

一行人跌跌撞撞走到金性坚的住处，金性坚早已做好准备，似是知道他们的目的。面对白玉书的苦苦哀求，金性坚提出用半颗小鱼的内丹做诊费的要求。失去半颗内丹，小鱼就只能化为鱼形，为了和白玉书一直在一起，小鱼毅然同意了金性坚的条件。腹间的血仍不止，白玉书怀中的肉体渐渐化成了泡沫，最后只留下一条金鱼。

拿着半颗内丹，金性坚唤醒了密室中的女子夜明。夜明醒来，竟不识金性坚。在她印象中，金性坚只是个到膝盖高的小石头精，傲娇可爱，时常拿着自己的真身送给夜明，而眼前的男子身材高大，衣着怪异，头发也奇形怪状，与记忆中的大相径庭。金性坚耐心地解释夜明的疑惑，此时的他们仿佛角色互换，以前是他依靠夜明，现在反倒是夜明依赖他。

平日热闹的白家脚行不再热闹，白玉书一手拿着鱼缸一手拿着行李，离开了这个承载了太多的故土，他看着鱼缸中的小鱼，心中是难得的沉静和安稳。角落的玄莲望着逐渐远去的白玉书和他手里的鱼缸，唏嘘不已。